「『今天』可能是『明天』的敵人」。這是享利・克勞德(Dr. Henry Cloud)在他的《收尾學》(Necessary Endings)一書的開場白。
「我的字典裡沒有放棄」的態度、「堅持到底」的信念,常被強者掛在口邊。相對地「放手」、「撤退」卻常被標籤為弱者。但大家有沒有想過「結束」本是一個人生必經(甚至是必須學習)的一部分,有些事情、在適當的時候,尤其是當它抽你後腿時,來個「壯士斷臂」、和過去「一刀兩斷」,可以為自己帶來新的改變呢?
但有什麼事我們會想來個了結呢?一個不設實際的夢想?一段差到極點的僱傭關係?一段已經過去,無法重返的關係?還是某些不斷蠶食自己生命的思想、行為?相信人生閱歷越是豐富,能列出的例子便會越多。但說也奇怪,我們不知何故常不願放手、逃避「結束」。
舉例說,我們知道人都抗拒自覺不必要的改變,但有些具破壞性的習慣,卻很多時叫我們和自己「過唔去」。當我們認為改變比起維持現狀更為痛苦時,當事人便會拒絕和這些習慣來個了斷。或許我們會以為,不去改變是因為沒有外在誘因叫我們改變,但根據享利的說法,內心因素卻很多時是主因。原來人心會發展出一套固定的思維,使我們依循地去思想和行動。當我們適應了一套思想後,我們便會有「我被困住了」的外顯表現。原本可以走出的困境,如今卻陷在其中,裹足不前。
若我們想改變現狀,享利建議我們先檢視有沒有以下的想法:
• 不正常的超高痛苦門檻:就是說當事人有超高的忍耐力,甚至對痛苦幾乎已經麻木了。這可以是因為成長過程中習慣忍耐大量痛苦,腦袋把痛苦標籤為「常態」。
• 為他人護短:就是說當事人有超高的責任感,承擔起別人太多的短處、責任(尤其是弱者)。這多出現於帶領性崗位的人身上(這不一定說這人有領導才能),長期以這態度處事的話,會形成縱容別人的情況。
• 相信結束代表「我失敗了」:這是把「不半途而廢」(美德)無限延伸至「完美主義」(折騰自己和他人)的想法,當事人常被困於「若我半途而廢便是窩囊」的處境。簡單來說就是當事人不懂分辨「放手」和「失敗」。
• 誤解忠誠:這是為了不想讓別人受傷,而承擔起別人感受的結果。例如,子女為了不想讓父母失望,子女便只會做一些討父母喜悅的事,不然子女便會產生內疚感(這內疚感多是由父母為子女建立的),成了對父母的「愚忠」。
• 共犯共生心態:所謂「共犯」就是那些令被幫助者誤入歧途的人,這多是由對當事人的關心開始。被幫助者會要求別人負擔起自己痛苦的責任,結果雙方都成了「犯人」成為「共犯」。例如已成年的子女早該獨立,卻還繼續倚賴父母。簡單來說,就是幫助者過分縱容,而被幫助者過分依賴、忽略自我成長的結果。
享利認為以上的思想、心態,都是由過去經驗所構成,若我們都有以上的思想模式,那我們便應想想如何和它們作個了斷,重新建構自己的生命了。在此我不能作更長的分享,我鼓勵有興探討這課題的肢體可以看看這本《收尾學》,想必定有所獲。
最後跟大家分享一個浸信會牧師,有「講道王子」之稱的司布真與一位神學生的對話。
曾有一位神學生向司布真抱怨說:「我不懂。我講道時沒有人決志,你講道時,人們總是歸向基督!」司布真回答:「每次你講道時,你期待人們歸向基督嗎?」年輕人回答說:「當然沒有!」司布真說:「那就是你的問題。」
我們是否真的相信自己所傳的能改變生命呢?
「我來了,是要叫羊得生命,並且得的更豐盛。」耶穌來了不只想我們應付生活,祂是想我們擁有豐盛的人生。你想擁有這樣的人生嗎?